美味的青椒炒月饼驼

是一只羊驼!
//混邪杂食人,互攻狂魔,点开前注意左右位

【花羊】秋蝉(下)

第二日,方慕轻快地下了山。这么多年以来,他再没有哪次能够如此畅快。他顺路挖了些草药,想着研些驱虫好闻的东西,带回去给陈玉。



他收拾借来的铺子开摊义诊,正巧推开门看到一位前来送礼感谢的阿婆。那阿婆提着一篮子鸡蛋,见他就往他怀里塞,方慕连忙推拒着,却难顶老妇人的热情。



她笑的满脸皱纹,和蔼地说:“这鸡蛋啊,都是自家的鸡下的,都是小礼,我见先生红光满面,应是碰到喜事了,权当贺礼了,先生就不要推辞了!我家老头用了先生的方子,那旧疾好了不少,怎么谢您都不为过。”



方慕总算是请走了这位之后,他松了口气,正想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转眼却看见一个明亮的光头照亮了屋子。方慕手微微一抖,习惯性地后退了几步。



“阿弥陀佛。”那和尚合掌,“小僧此来,是想问问方施主……”他突然上前一步,双目圆瞪,抓住方慕的肩膀使劲摇晃,“今年的名剑大会你打不打啊那么多队友小僧没一个能和他们打的那么默契的你到现在还不来找小僧小僧只好不远万里来找你结果你居然还在游!山!玩!水!……”



方慕赶忙挣开,指指一旁的凳子对他说:“大师,您先坐。”



那和尚坐下喝了口水,抬头看着方慕幽怨地说:“这不是你喊我秃驴的时候了?”



方慕四下看看,没人找他来看病,于是决定坐下同这和尚说上几句。这大和尚是他名剑大会的队友,不过在陈玉离去后,他甚少再参加这些赛事,跟这和尚联系也少了,却没想到对方还对他“念念不忘”。方慕想说些什么,脑子一抽突然忘了这秃驴法号叫什么,什么智啊善啊觉圆悟……



方慕清清嗓子,“那个,大师啊……”



和尚看他的眼神更加幽怨:“方施主,小僧法号真弘。”



突然间什么东西连到了一起,方慕一下子想起来这位真红大师,还有他竞技场里一边慈悲微笑,一边狠揍对面奶妈的样子。



“咳,真弘大师,咱们几年前不就不打了么,你又来找我做什么……最近又有点私事,离不开这里,应该是去不了了。”方慕斟酌着言辞,小心对着面前满脸幽怨的真弘说。



真弘的表情很扭曲,说不上是痛恨遗憾失望还是怀念,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喝了口水,说道:“小僧还有一件事有些疑惑,方慕你身边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个缚灵,那个缚灵现在去哪里了?”



——缚灵?!



方慕像是被这句话砸了一下,满脑子都是“缚灵”这两个字,他觉得自己有些头晕,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再去想。“缚灵……真弘你说的缚灵是什么意思?”



“啊……”真弘脸上又露出了失望之色,“小僧明明跟你讲过,缚灵是由于生前有执念,因此拒绝往生,只有愿望达成之后才能离去,如果达成的什么关键条件没有了,比如要找的人死掉了什么的,它就没法超升了。”



方慕脑子里都是乱的,很多想法猜测扭在一起,他问:“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这些年都不告诉我……”



真弘和尚有些委屈:“小僧又不知道那缚灵跟你有没有关系,跟它交流也不理我。大概是不太高兴,除了和愿望有关的,谁都不想理,小僧就算有心也帮不了他。”



方慕心乱如麻,大喜大悲之下,他甚至觉得有些眼前发黑。很久之后,他才用干涩的声音问到:“我如何才能知道……缚灵的愿望是什么?”



真弘和尚终于转过弯来,他心里突然有了几个猜测,想了想还是埋在了心里。



“小僧只知道,缚灵会留恋在它有执念的东西上,或者跟着它不愿离开的人。”



……是那个玉佩。方慕痛苦地按住自己眉心,所以他才让我带一把刻刀回去么?



真弘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问:“方慕,那个缚灵是哪位?”



“……你认识的,陈玉。”



方慕说的很艰难,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陈玉竟会把这件事看的那么重。他对真弘说:“大师,麻烦你在我这里多留几天,名剑大会的事都好说。我现在跟陈玉的事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真弘大师一时语塞,只得宣了一声佛号。





陈玉在洞穴里捧着那玉佩,试探着向远处放。直到玉佩离着洞口足够近,近道让他在束缚距离里也依然能够走出洞穴。



陈玉隐约看到了一条蓝色的细线,镌刻在地上,光泽如同宝石一般。他小心地,指尖越过那条线,一瞬间,璀璨的金色光点从他全身升起,身子也立即变得透明。他赶紧把手指抽回来,那些光点才渐渐返回,他的身形再次变得凝实。



“只能到这里么……”他喃喃自语,看着头顶如同星辰一般的萤光,陷入了沉思。



“陈玉!你在干什么!”忽然不远处传来方慕焦急的声音,陈玉向后挪了一寸,把玉佩又抱进怀里,摆出一副笑颜,抬头看着跑步过来的方慕。



“别着急,我想试试自己的活动范围能有多大。”陈玉乖巧回答他,转眼看到一个熟人,他表情有些微变,却还是问好道:“好久不见啊,真弘大师。”



真弘神情严肃,恭敬行礼后说:“小僧想要和您单独谈谈,如果方便的话,还请方先生回避一下。”



陈玉点点头,方慕有些忧心,但出于对真弘的信任,他还是走出了洞穴。他紧紧抱着陈玉的旧剑,乱七八糟的思绪混乱了头脑,一会儿是陈玉突然在眼前消失,一会又是真弘势要把陈玉超度。他开始害怕,汗水渗进了衣袖,突然听到有些飘忽的声音传来。



他听到真弘在劝陈玉,有些执念大可放下,世间事不过缘法而已。



他又听到陈玉的话:我只不过是想雕完了送给他。



一段时间之后,真弘少有的有些失态,语调都拔高了几个音 就连自称都不再用“小僧”,他大声地质问陈玉知不知道后果知不知道风险,为这样的事值不值得。



回应他的只有陈玉不卑不亢的一句:我答应过他的。



方慕颓然坐在草地里,紧紧拥住那把旧剑,任自己的心脏被寒冷浸透,再将金属暖成人体的温度……



这一通谈话,最终是以真弘无言以对作为结束。他只是复杂地看着方慕,告诉他去买一套镇里最好的雕刻工具,而后头也不回地下山而去,连名剑大会的事情都不再提起。



方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或是他其实知道,却又不敢细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依言买到了一套最好的雕刻工具,送给了陈玉。



陈玉喜出望外,拿着这一套雕刻工具没日没夜地琢磨比划,一点点镌刻出字形和轮廓。方慕心中的不安和恐惧就在他落下的每一笔里增长。



如果……他刻坏了会怎么办?玉佩如果碎了或者刻失败了,是不是要算再也无法满足愿望而永不超升?陈玉离开了,他要怎么办……



明明他已经几千个日夜过着那样的生活,他明明找到了各种各样的方法去以笑容面对世界,再背着陈玉的剑过下去。可是为什么,如今他就会认为束手无策,难以承受……



他尝试了无数种办法来试图延缓陈玉雕刻的速度。从前,他多想让陈玉雕快一点,然后他好把早已准备好的一些事情提上日程,现在却又务必希望他雕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而最好,这个时间就是他的一辈子。



方慕总是会借着亲热的名义,将陈玉推倒,任他哭喊求饶,方慕也不停下动作。直到他神志模糊,腰腹酸软到动弹不得,约摸三日之后才能起得来床,方慕才会放过他。



他也试过偷偷吃些寒凉的药物,腹泻高烧,把自己折腾的奄奄一息,只为了让陈玉要腾出时间照顾他,少去雕刻。直到陈玉抚着他消瘦的脸颊,忧心地几乎要落下泪来,他才堪堪止住了这些自损根基的做法。



为了让陈玉过的舒服一些,他从山下扛来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尤其是椅子桌子烛台一类,方便陈玉坐下雕刻的,几乎一应俱全。



方慕有时会坐在陈玉的对面,静静就着烛火看他雕刻,就这样一直坐到三更。他似乎永远都看不够,似乎想把一辈子的份额都在这里用完。



日子已经渐渐的过去,春去秋来,再怎样的拖延,陈玉的雕刻也只剩下最后几笔。方慕也不再拖延,但只要陈玉在刻,他就一定会坐在对面,不管多晚,也不管是不是生病。他执拗地,想多看那么一眼。



这样看了几天,陈玉深吸一口气,放下了刻刀,笑着看向对面的万花先生。



“你做的事情我都懂,你舍不得我我也知道……”



“可是方慕,你见过缚灵么?”



方慕沉默,心中渐渐地痛起来。



“缚灵啊,它们实现愿望的方式,经常就是等。等到怨气足够巨大,等到实现愿望的迫切盖过了理智。当它足够疯狂,它才以厉鬼怨魂的身份,触碰到物质。”



“但是往往,到那个时候,它想实现的愿望,有关的人,早已不知轮回去了哪里。所以大多数的结局,往往都是被法师杀死,魂飞魄散。”



陈玉眼中恐惧越来越重,方慕心疼地握住他的双手。



“方慕,你知道吗?我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在你阻止我的时候,我甚至都想……都想捆上你的手脚,让你再也无法碰到我,无法阻止我……”



“愿望快完成了,我心里的迫切我快要承受不住了……方慕,我不讨厌你,我也不想离开你,我能做的只有把这块玉雕完了送给你。”



陈玉双眼微红,有泪水将落未落,他直直看着方慕:“这就是代价,这就是命啊方慕。”



方慕沉默,上前把陈玉抱在怀里,陈玉却抬头,不管不顾地吻上方慕。是冰冷绝望,却炽烈无比的吻,像是绝境中迸发的烟火,又或是死前最后的诀别。



方慕反客为主,直到陈玉双颊微红,气息紊乱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方慕凑到他耳边,热气哈在敏感处,惹得陈玉一阵颤栗。他的声音低沉微哑:“你不是想捆我么?我就在这里,随便你怎么捆……”



夏天已过,秋风萧瑟里蝉鸣续断。依稀是仲夏的曲调,却凄切到难以辨认。



方慕俯身替陈玉整理他凌乱的鬓发,把很久之前他便想周全的事情,一件一件跟陈玉说着。



“你给师门写一封信吧,我这几天也找裁缝做一套喜服,再买些东西把这里打扮打扮,等他们都到了,你把最后几笔刻完,然后等个良辰吉日,送给我,如何?”



陈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刚刚想好,嘴唇却又被方慕温柔地吻上。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也答应过你,要和你拜过天地,让你永远是我的人。”



陈玉笑道:“都怪你在我活着的时候没下手,做你的人是不可能了,倒可以试试冥婚。”



方慕佯怒,捏住了他的鼻尖,狠狠说:“我不管,我要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陈玉却无所谓地噘嘴:“我又没跟你签过卖身契,凭什么死了都是你的鬼?”



方慕心思一转,手挠上他的腰:“明天我就写一份,你签是不签?”



“不……哈哈哈,别挠了!我签,我签还不行么……”





过了旬日,方慕和陈玉的信分别都已经寄出,师长挚友也陆陆续续来到这里。方慕的师兄师姐师妹纷纷前来道贺,礼物却是没送多少,生怕日后方慕再守着这对东西浑浑噩噩度日。



真弘和尚也来了,一脸幽怨,问下次名剑大会能不能一起打,方慕神情几度变化,还是被陈玉应下的。



“带人家上一次十三段呗,你闲成这样,总得找点事情做不是吗?”



真弘和尚如同看恩人一般看着陈玉,方慕却是无奈,仅仅想那么一下,他就能知道自己以后会忙成什么样子。



思念不舍昼夜,积劳成疾。



陈玉师长朋友到的时候,拉着他还没说话就开始落泪,要么牵手要么拥抱,总之都是哭的不成样子,衣袖上这湿一块那湿一块,陈玉换了几套衣服都扛不住,最后一套穿上的时候,他可怜巴巴地向方慕投来求助的目光。



方慕叹了口气,自己刚刚见到陈玉的时候,哭的更是丢人。他上前牵住陈玉的手,笑着说:“十分感激诸位能够同意我和阿玉的事情,并愿意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为我们做一个见证。”



一位坤道急急忙忙抹干净眼泪,抓着陈玉的袖子说:“对对,师弟你可要好好准备,这是人生大事,师姐一定帮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我们也帮忙!”一群姑娘叽叽喳喳开始讨论起订制怎样的金钗喜服。



一个老道浑浊着双眼,看向陈玉,哆哆嗦嗦说不出话。陈玉退后一步,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师父。”



老道人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啊,师父也不知道该送你点什么。本来早准备好了些东西,可是谁料到世事无常……”



他翻出一张符纸,塞到陈玉的手心里,“这个符是师父来之前为你画的。它的作用是护魂,可一定要拿好了,不管去到哪里,它都能保你平安。”



“我的傻徒儿啊,不管到了哪里,都要好好的,知道吗?”



陈玉仔细收好,感谢了师父和同门,又说了些话,天色渐晚,就陆陆续续下山休息了,幽暗的洞穴又只剩下方慕和陈玉两个人。



方慕本来是一直带着笑的,可是却又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陈玉叹了口气,替他抹掉眼泪:“你说你们万花谷什么都懂,可为什么就这点看不开呢?”



“我的命数到这里了,可是你不一样。”



“方慕,你还有很多很多的地方没去过,很多很多的人没见过,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需要你去做。所以好好活下去,做你该做的事,别太想我。”



“以前你工作忙的时候,吼我不是吼的挺凶么?乖乖去做你的事情,像以前一样。”



方慕点头应下,是不是敷衍陈玉也不是很在乎,他其实一直很喜欢方慕安静听他说话的模样,虽然很久以前,他更多的是安静听方慕讲他以前的故事。



“等我再回来,我一定会去找你。约定好了,就在万花谷,你住的那个小破屋子。别的地方我也记不住,你得了空可以等我,如果没空就找个人看屋子,别让我去了都不见人影,知道吗?”



“到时候啊,我可能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来找你,你可不许嫌弃我。”



方慕紧紧抱住陈玉,沙哑着声音说:“这也是你答应的。”



“嗯,我答应你。”





择一良辰吉日,拜天地高堂。



方慕牵着陈玉的手,走进已经装点好的洞穴。鲜红的喜字贴在石壁上,点点红烛将整个洞穴照亮,顶上仍是一片幽蓝色的发光小虫,挂着头发一样纤细的透明细丝,反射着烛焰的暖芒。



陈玉和方慕虽说过一切从简,可是从衣饰到用具,众人却无一不是选的最好的。



二人的头发都被仔细绾好,方慕余光去看,陈玉果然是妆容精致,面若潘安,从未有过的好看。



他努力摆出一个笑容,像那些将要迎娶自己心上人的新郎一样,在司仪的声音里,带着陈玉跪在地上。



“一拜天地!”



他牵着陈玉的手,恭敬对着天地一叩首。



“二拜高堂!”



他红着眼睛,只来得及一撇身边的人,然后转身背对,对着高堂,再叩。



“夫妻对拜!”



他看到陈玉笑着转头看他,那笑容映在他的泪水里,有些模糊。他极力地想要抹去泪水,看清楚,却被陈玉牵着跪下。



三叩首。



时间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周围人的掌声和祝福都如同潮水一般褪去,只剩下面前穿着喜服的人,启唇说着什么。



在说什么?方慕奋力想要听清,却只听到司仪的声音——



“互换信物!”



陈玉拿出了那块他熟悉的白玉,要放在他手上。他的身体似乎不再受控制,他拿出了自己成对的一块碧玉。



“方慕,这是我答应过你的。”陈玉说。他的声音像是穿越了数个春秋,仿佛又回到了当时那个时候,陈玉红着脸接过这块素白的玉石,答应有一天会刻好给他。



方慕接了过来。就在那一瞬间,无数金色的光点从陈玉身上逸散而出,他微笑着,张开手臂。



方慕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冲上前一步要去抱他。可就在触及的一瞬间,最后一点金色的光也逸散开来。



他抱了满怀的清风。



两块玉叮当落在地上,还有一件尚带着温度的喜服。



眼泪再也忍不住,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抓住陈玉的喜服,嚎啕大哭。



周围似有人围上来,同他说些什么,他听不清。恍然间,他似乎看到一点亮白色在洞外出现,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心中却有个声音,急促的叫他去看。他跌跌撞撞冲出去,地上是一层薄薄的雪,他抓了一手的寒凉。



有风吹来,夹着从天而降的雪花,就像是他们相遇的那一天。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尾声



他们都说,万花谷有一位方老先生,颇为有名望,年轻时喜欢行走天下,悬壶济世,老了就在自己的小破草房里颐养天年。



很奇怪的是,别人劝他换个屋子住,他不肯,明明不缺钱也不缺建房子的地方。他说自己在等人,换了房子住怕他找不到。



江湖上大家都猜他在等谁,有人说是江湖上偶遇的一位故人,也有人说,年轻时有人救了他,先生欲报答,那人却没有留名姓,于是便在这草屋里常等。



方老先生却从来不说。久而久之,这个话题变成了饭后闲谈,传说也越来越奇妙。



万花谷里方老先生的住所总是有人前来拜访,守着院子的老仆人总会问他是谁,从哪里来,见方老先生什么事,虽说最后都是见到了,但谁都知道,那些人不是他等的。



于是方老先生究竟等的是谁,成了江湖上一大悬案。



这一日,老仆人同往日一样,收拾着方老先生的药园子,忽见一位道士携剑走来,像是带着经年的风雪,眉目冷峻,生人勿近。



是哪位,何处来,来何事?



纯阳宫,静虚门下,陈子瑜,来见方老先生。



曾见否,为何事,可有物?



不曾,不知,唯一白玉。



老仆叹息一声,敲开门,请他进入。



方老先生的头发基本上全都白了,笑容却很慈祥和蔼。他沏了一壶茶,端到道士面前。



“不曾见过,不知何事,唯一白玉?”



陈子瑜点头,拿出一块和当年足有八成像的玉石。



“在下总是梦到此物,故雕刻而成,前来请方先生解惑。”



方慕不接,笑笑拿出一对玉石,一块碧一块白,请他一观。



“道长可信前世今生一说么?”



陈子瑜说:“还请先生解惑。”



方慕转身,从墙上拿下一把纯阳制式的旧剑,递给道士。



他拔剑出鞘,剑光雪亮,完全看不出岁月在其上留下的痕迹。



“这个故事很长,请道长耐些心听下去。”



香炉里有袅袅的烟气弥散,消失在空气之中,静默无声。



“那是一个从初春而始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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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he所以我停在这里,算一个开放结局吧

“我凝望着你,却互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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